程寄川好像能看穿一切,撩起我的头发,露出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。他扣住我手腕,把我拉进去,处理好伤口,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:“活着才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。星澜,我们都要活到明天再说。”见我没说话,何安全当默认,低下头来吻我。…
《男友死后的第五年》真的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说,人物刻画的很生动,性格鲜明,值得一看。
他好像僵了一下,没有回答我,任由我们被夜色吞没。
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秒,我才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,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:“是你。”
“是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的,孟星澜。”
再醒来的时候,盛川已经不见踪影。
餐桌上放着一个三明治,和一杯已经晾到温凉的热美式,和盛川之前偶尔给我带的早餐一模一样。
我笑了一下,把东西扫进垃圾桶里,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面,又煎了个蛋盖在上面。
吃完后才看到盛川的微信留言:“公司有点事情,我去处理一下,下午接你吃饭。”
我沉默了好久,到底是回过去一个“好”字。
程寄川死后第三个月,暑假到了,看不过眼的舍友把我拖到酒吧,说让我找个新欢,很快就能忘掉过去的人。
我在桌游上认识了一个人,大我一届的学长何安,桃花眼满是风流,眉目却与程寄川有那么三分相似。
他在天台外的走廊堵住我,含着笑问:“今晚要不要出去住?”
就要答应下来的前一刻,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程寄川。
想到十五岁那年,我妈把烟头按在我肩膀上,烟灰缸砸在头上,我挣扎着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家。
“程寄川。”我哆嗦着说,“我真的不想活了,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回想起来,那应该是求救吧。
程寄川好像能看穿一切,撩起我的头发,露出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他扣住我手腕,把我拉进去,处理好伤口,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:“活着才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。星澜,我们都要活到明天再说。”
见我没说话,何安全当默认,低下头来吻我。
他身上传来一丝陌生的、甜腻的香水味,被我猛地推开。
何安后退几步,脑袋磕上了另一侧的墙壁。
他恼怒地看着我:“程寄川都死了多久了,你打算给他守一辈子的牌坊?”
天花板的灯光照下来,亮得晃眼睛。
我看着他,又好像透过他那张轻佻的脸,穿越重重时光,看到了十五岁那个夜晚的程寄川。
“他是死了。”我咬着牙说,“可我还得好好活着。”
下午四点,盛川的车已经等在楼下。
他连着发了三条消息,我化着妆,瞥到了,却没回。
盛川于是不耐烦地上了楼,他推门进来的时候,我正对着镜子,往耳朵上挂一只廉价的镀银耳坠。
狭小的梳妆台前,盛川俯下身来,望着镜子里的我:“别戴这个了。”
“不好看吗?”
他没应声,反倒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子,打开来,里面装着一对闪闪发亮的钻石耳钉。
的确是盛总会有的手笔。
但那只镀银耳坠,是我们刚上高中那年,程寄川陪着我在学校旁边的小店里打完耳洞后,顺手买下来的。
心中念头百转千回,我却没拒绝,反而顺从地仰起头,任由盛川将钻石耳钉戴上耳朵。
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妆容瑰丽的脸,与我原本素净的面容相比,就好像是两个人。
走进那家装潢奢华的餐厅时,服务生引着我们去座位,却在离开前望着我微愣了一下:“女士之前来过这里吗?”
盛川偏过头,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。
“我没来过A市,你大概是认错了吧。”
落座后我问盛川,“盛总以前还带过别人来这里吗?”
他不答话,反而定定地看了我半晌,尔后伸出手,将我散乱的碎发拨到耳后:“不喜欢化妆的话,下次别化这么浓了。”
“盛川,回答我,在我之前你还找过别的替身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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