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给朋友们带来的小说《舔狗要退出》,主要描述了郁笙花辞之间的故事,书中主要讲述了: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 梦里,我回到了村子里。 三岁时因为父母外出开大货车,再也没回来后,我就被姑姑家收养了。 姑姑家嫌弃我吃得多,我就吃得越来越少,多帮他们家干活,经常饿着肚子睡觉,所以长得又瘦又小,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。…
看过了《舔狗要退出》,才知郁笙花辞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,很高兴读到这本书,我喜欢。
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,我回到了村子里。
三岁时因为父母外出开大货车,再也没回来后,我就被姑姑家收养了。
姑姑家嫌弃我吃得多,我就吃得越来越少,多帮他们家干活,经常饿着肚子睡觉,所以长得又瘦又小,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。
邻居王婶看不下去了,常常带我去她家吃小灶,但是嘱咐我一定不能告诉姑姑一家。
可以说,没有王婶,我早就饿出一身病了。
姑姑家在公路旁边经营了一家小旅馆,但这里地处偏僻,所以生意勉勉强强,表哥是村里的混子头,经常带着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逃课打架泡网吧。
没钱了就偷店里的钱,小旅馆本来挣得就不多,抽屉里还天天少钱,他们一下就被发现了。
表哥一口咬定是我干的,我不承认,他奶奶爱孙心切,就骂我是个白眼狼,好吃好喝地供养我这么久,没想到我还偷起家里的钱了。
在她凶狠的叫骂下,我百口莫辩,姑父他们为了家庭和睦,也一致认定是我干的。
于是,我成了村里大人口中的小偷,教育孩子的反面典型。
最让人难受的事,还在后面。
一天,表哥他们一群小混混在家里看电视,里面放的是《今日说法》,我端着洗好的菜从他们眼前路过,有人瞟了我一眼,突然对着表哥嘻嘻哈哈地怪叫:
「老大,我记得你妹妹今年也 13 岁吧。」
我没想到,就是这样一句话,差点毁了我的人生。
表哥他们找到我,威胁我半夜潜入旅客房间,敲诈勒索那些客人,因为他们看到电视上说,如果和不到十四岁的女孩睡觉,无论女孩是否愿意,都是犯罪,还要从重处罚。
他们没钱上网了,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。
他们威胁我,如果不去,就把我打晕丢给村口的老光棍,到时候再让姑姑把我赶出家,让我伺候老光棍一辈子,还要天天挨老光棍的打。
我实在太害怕村口的那个老光棍了,每次从那路过,他都会直勾勾地盯着我,甚至会拉下衣服当着我的面小解,我只能快步跑开,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但我更怕被姑姑赶出家门,无处可去。
于是我不得不同意了他们的计划,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,也许他们只干这一次呢。
花辞恰恰在这时,如天神降临,将我从泥泞中拉出,一手为我打造了一个崭新的人生。
他们大学社团玩自驾游,路过这里,就近入住在了姑姑家的小旅馆里。
表哥他们一眼就锁定要敲诈这群年轻人,他们以为城里来的大学生好骗还好面子,到时候一定会花钱消灾。
只是没想到碰上了花辞他们这样的硬茬子。
我还记得半夜浑身冰凉地打开花辞的房门时,他站在窗边的月光里,宛若神明,淡淡地朝我睇来一眼,目光中带有询问。
黑暗中,我脸烫得像是在着火,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将我淹没,我一边哭得浑身发抖,一边哆哆嗦嗦地解开了扣子。
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很快消失了,房间里只剩下寂静。
无声恐惧中,我突然想起书上说,古代有一种刑罚,会把人衣服扒光示众羞辱,然后再处以斩首。
现在,我仿佛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犯人,在惊恐中等待刽子手的大刀落下。
花辞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别过头去,冷声道:「穿上。」
我如释重负,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,不等他说第二遍,立刻动作起来。
生怕晚了一步他会反悔。
等我穿戴整齐站在门外的时候,又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,如果今晚失败了,表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。
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,抬起沉重的脚,准备去敲下一个房间。
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,吓了我一跳,我连忙要跑开,他一把抓住我瘦得跟竹竿一样的胳膊,顺带捂住了我的嘴。
不等我挣扎起来,他像抱小孩那样,单手拦腰将我抱进了屋里。
他把我小心放到床上,示意我安静下来,并表示不会伤害我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,像是看见了无边浩瀚的星辰,他身上干净美好的气息,让我想起了春天里暖意洋洋的山谷、百花和鸟鸣。
于是我下意识点了点头便不再乱动。
他松开了我,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堆零食,堆在床上让我吃。
我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,平时连零花钱都没有,刚开始还拘谨得不敢动,在他连哄带劝下,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包巧克力。
原来真正的巧克力是这样的味道,比学校门口卖的劣质糖好吃多了。
我太饿了,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自己,在他的鼓励下,越吃越多。
他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为什么要半夜来他房里。
他穿着白色的衬衫,黑色的裤子,笑容明亮,月光下坐在那里就是一幅漂亮的画。
是不是神仙的眼睛都会说话?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样,在吸引着我陷入其中,我不由自主地一股脑全告诉他了。
包括我怎么来姑姑家生活、整天吃不饱饭的事。
我边吃边哭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连嘴里的奶糖都变得又咸又苦。
他倒是不嫌弃我,拿湿毛巾给我擦了把脸,还让我多喝点水,别噎着了。
很快我把他的东西吃完了,他也没生气,又详细问了问我父母的事,和表哥威胁我的事。
他见我有些犯困,就让我在他房里睡一觉,我怯生生地问他怎么办,他说去旁边屋里挤挤。
后来每当我回忆和他的点点滴滴,对于这一夜常常感到后怕。
如果没有遇见花辞,如果他没有硬要留下我,我不敢想象,一旦我敲开别人的房门,会发生什么样的事。
第二天一早,不等表哥他们来「捉奸」,花辞他们就先发制人。
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听见外面很吵闹。
一位温柔的大姐姐正坐在床边,见我醒了,让我不要害怕,如果困就再睡一会。
我摇摇头,她给我洗了脸,还扎了漂亮的麻花辫,又拿好吃的喂我,等到外面动静逐渐小了,她接了一个电话。
这时,她才打开反锁的房门,花辞和他的同学们正等在门口。
我坐在床上,手里拿着面包,奶油糊了一脸,花辞蹲在我面前,小心地问我,愿不愿意跟他走,他会资助我继续上学,以后会有吃不完的东西,再没有干不完的活了。
连带大姐姐,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大哥哥也过来笑眯眯地劝我。
他们说,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,可能初中都念不完,就要和村里的女孩一样,出去打工赚钱,过几年回来嫁人。
我不明所以,但我想读书,想出去看看妈妈说过的大城市。
更何况我没有敲诈成功,表哥他们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,姑姑一家看到也不会帮我。
但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,我那时最强烈的念头是——想跟花辞走。
直觉告诉我,如果错过了这次,那我以后一定会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我相信他不会害我,这份信任来得莫名其妙,但我深信不疑,此后更是贯穿了我的后半生。
我把鸡爪子一样的小手,放在了花辞手里,迫不及待地对他点了点头:「我想和大哥哥走。」
他的同学高兴地击起了掌。
他们飞快收拾完了行李,将我先藏到车里,嘱咐我不要轻易下车。
透过车窗,我看见花辞掏出了一沓红票子,放到桌子上,姑姑这才喜笑颜开,甚至恬不知耻地跑到窗边跟我告别。
我害怕地往车座里缩了缩,大姐姐立刻升起车窗,挡住了她贪婪的窥探。
她还在厚颜无耻地在外面喊我:
「笙女啊,有好心人愿意收养你,你到了城里享福也别忘了我们啊,以后发达了要常回来看看啊。」
「我呸!真恶心。」等所有人上了车后,大姐姐对着小旅馆方向唾了一口。
有人问花辞给了那家人多少钱。
花辞看了我一眼,不动声色地说没多少,人能带走就行了。
那人还想再问什么,旁边的人给了他一肘子,朝我示意了一下,他连忙闭嘴不再问了。
因为是临时突然决定将我带走,所以暂时没法安排我,我就跟着他们继续自驾游。
刚开始我还因为随便跟别人走了,对姑姑一家很愧疚,直到我问起他们为什么姑姑愿意放我走,才知道这些年我就是个大傻子,错把白眼狼当恩人。
他们告诉姑姑,家里有亲戚想要收养一个小女孩,他们觉得我不错,挺合适的,问姑姑愿不愿意。
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,姑姑当然心动,但是她又觉得养了我这么多年,如果不给她一大笔钱,她会很亏。
她狮子大开口,打算狠狠敲一笔竹杠。
谁知花辞他们不买账,他们翻出当年法院的判决书,指出我父母出事后,肇事方赔了不少钱,但那些钱都被姑父拿来开旅馆了,他们如果带我走,就不会要那个钱,还会再给她一笔钱,算作这些年的抚养费,可如果她不愿意,那大家就一拍两散,反正有的是小女孩等着他们收养。
只是等到我十八岁时,他们一定会回来为我讨回那笔赔偿金。
还有,表哥胁迫未成年人敲诈勒索他们,是犯法要进局子的。
戴眼镜的哥哥是学法律的,说自己家里有关系,正好我表哥十六岁了,到时候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不是问题。
前有赔偿款,后有进局子,姑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响,哪有不同意的道理。
就这样,花辞他们顺利带走了我,大家都很照顾我,跟着他们一路游山玩水,见识到更大更美的风景后,我更舍不得离开花辞了。
他们后来托关系找人,在别处为我安了户口,等我上了大学就转出去。
花辞「秘密收养」了我。
我们住在他校外租的房子里,当年那些哥哥姐姐,毕业后也各奔东西,只有花辞一直陪在我身边。在这座小房子里,我一路读完了初中和高中。
再后来就是表白,被拒。
他悄无声息地出国。
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他,常常半夜哭湿枕头,梦里全是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各种好。
没想到过了半个月,我就在学校看见了沈木里。
我认出了他,知道他是花辞经常提起的大外甥,我看过他的照片,甚至还有点嫉妒他。
但是他显然不认识我。
我本来没想和他打交道的,只是我太想花辞了。
那个时候,就算不是沈木里,换成另一个长得像花辞的人出现,我也会奋不顾身地追上去。
更别说沈木里把额头遮起来之后,是那么像当年初见时的花辞。
即使被骂,被诋毁,哪怕众人厌弃,都不能阻挡我去追逐我的信仰。
花辞,就是我这一生永恒不变的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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